【初心分享】汪曾祺,果然真实得和外面那些妖艳贱货不一样

这位“坏学生”,文笔中却有很多“暗功夫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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妖艳贱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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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黄粱一梦

于叶听风 分享 举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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栀子花粗粗大大,色白,近蒂处微绿,极香,香气简直有点叫人受不了,我的家乡人说是:“碰鼻子香”。栀子花粗粗大大,又香得掸都掸不开,于是为文雅人不取,以为品格不高。栀子花说:“去你妈的,我就是要这样香,香得痛痛快快,你们他妈的管得着吗!”

——汪曾祺《生活,是很好玩的》

我们县北门的城门口有一家穿珠花的铺子,我放学回家路过,总要钻进去看几个女工怎样穿珠花,我就用她们的办法穿成各式各样的腊梅珠花。

我在这些腊梅珠子花当中嵌了几粒天竹果——我家后园的一角有一棵天竹。黄腊梅、红天竹,我到现在还很得意:那是真很好看的。我把这些腊梅珠花送给我的祖母,送给大伯母,送给我的继母。

她们梳了头,就插戴起来。然后,互相拜年。

我应该当一个工艺美术师的,写什么屁小说!

——汪曾祺《生活,是很好玩的》

他什么都画。人物、花卉、翎毛、草虫都画。

只是不画山水。

他不只是临摹,有时也“创作”。

有一次他画了一个斗方,画一棵芭蕉,一只五彩大公鸡,挂在他的画室里(他的画室是敞开的)。这张画只能自己画着玩玩,买是不会有人买的,谁会在家里挂一张“鸡巴图”?


——汪曾祺《生活,是很好玩的》

星点不同,瓢虫就分为两大类。

一类是吃蚜虫的,是益虫;

一类是吃马铃薯的嫩叶的,是害虫。

我说吃马铃薯嫩叶的瓢虫,你们就不能改改口味,也吃蚜虫吗?


——汪曾祺《生活,是很好玩的》

为什么西方人把这种花叫做forget-me-not呢?

是不是思念是蓝色的。

昆明人不管它什么毋忘我,什么forget-me-not,叫它“狗屎花”!这叫西方的诗人知道,将谓大煞风景。


——汪曾祺《生活,是很好玩的》

臭豆腐闻起来臭,吃起来香。

有一位女同志,南京人。

爱人到南京出差,问她要带什么东西。

——“臭豆腐”。她爱人买了一些,带到火车上。一车厢都大叫:“这是什么味道!什么味道!”

我们在长沙,想尝尝毛泽东在火宫殿吃过的臭豆腐,循味跟踪,臭味渐浓,“快了,快到了,闻到臭味了嘛!”

到了眼前,是一个公共厕所。


——汪曾祺《生活,是很好玩的》

我后来到过很多地方,走进过很多水果店,都没有这家水果店的浓厚的果香。这家水果店的香味使我常常想起,永远不忘。

那年我正在恋爱,初念。


——汪曾祺《生活,是很好玩的》

在北京我也摘过灰菜炒食。

有一次发现钓鱼台国宾馆的墙外长了很多灰菜,极肥嫩,就弯下腰来摘了好些,装在书包里。

门卫发现,走过来问:“你干什么?”

他大概以为我在埋定时炸弹。


——汪曾祺《生活,是很好玩的》

我当了一回右派,真是三生有幸。

要不然我这一生就更加平淡了。


——汪曾祺《生活,是很好玩的》

腌蛋以高邮为佳,颜色细而油多,高文端公最喜食之。席间,先夹取以敬客,放盘中。总宜切开带壳,黄白兼用;不可存黄去白,使味不全,油亦走散。

高邮咸蛋的特点是质细而油多。蛋白柔嫩,不似别的发干、发粉,入口如嚼石灰。油多尤为别处所不及。鸭蛋的吃法,如袁子才所说,带壳切开,是一种,那时席间待客的办法。平常食用,一般都是敲破‘空头’用筷子挖着吃。筷子头一扎下去,吱——红油就冒出来了。


——汪曾祺《端午的鸭蛋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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